【石切婶】珍惜心爱之物的正确方法

1.大概是石切丸视角?

2.一句话概括就是婶婶想收立绘了嗯

3.没有演练场设定,想爆衣只能去野外x

3.但仔细想来故意让心爱的人(刀)受伤真的是很过分的事情啊喂

5.所以文末稍微肉偿了一下√  R18对话预警!

6.很想写出papa沉稳的样子,然而到最后还是觉得OOC了_(:з」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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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切丸放下手中的御币,接过审神者递过来的纸张,那是今日的出阵人员名单。

字迹清秀,书写工整,以至于他一眼就瞧见了自己的名字。

「……哦呀。」

语调中透出几分惊奇,他抬头看了看审神者。

后者单手支着脸,回给他一个「你没看错」的眼神。


……


有多久没上过战场了呢。石切丸努力回想着。

自从担任近侍一职,每天的日常就是帮审神者处理各种事务。

宣布出阵名单,迎接远征队伍,安排手入顺序,清点仓库物资。

如此一来,活动范围几乎就被圈定在本丸里边。偶尔慢悠悠地出门,也是因为要去万屋做些采购的活儿——他的主上总有千奇百怪的理由使唤他。

「各司其职」的含义就这样被主仆二人另类地诠释着:她负责窝在屋里,他负责忙里忙外。


嘛,其实也还算乐在其中吧。

毕竟以前作为御神刀久居神社,相较于上阵杀敌,更偏好这种平和安详的生活方式。

去厨房尝尝新菜品,顺便夸奖光忠日渐精湛的手艺。

去马棚看看小云雀,顺便开导一下自卑的被单少年。

去手合场围观训练,顺便感慨年轻人啊就是有活力。

去田边送团子便当,顺便为天气和收成做一做祈祷。

虽然没了参拜者还是有点不太习惯,但渐渐地也不会因此感到寂寞了。

特别是与她相互确认心意之后。


——还有什么事情能比陪在恋人身边更重要呢。


「……石切?」

「是。」

石切丸条件反射地回应出声。

……出阵啊。

必须要把自己存在于此的意义铭记于心呢。

「我明白了……为队伍祛除厄运就可以了吧?」


「才不是啦!」耳中传来自家主上故作气恼的娇嗔,映入眼帘的是她微微涨红的脸。「我知道你从没忘记身为武器的职责,所以……拜托了。」

随后石切丸看到审神者站起身,有些雀跃地扑进自己怀里,把下一句话埋入衣物当中。「我这次也和你们一起去。认真战斗的石切和大家……想亲眼看。」

「……很危险的。」她的尾音还未完全落下,他已经脱口而出。

为什么突然派他出阵,又为什么突然想出门,石切丸都不打算过多追问。对于主命,付丧神向来都抱以绝对服从的态度。然而一旦涉及到审神者的安全问题,就必须要凭借自身意志另作考虑了。于公于私,他都不希望她有半点闪失。

战场上随时都可能发生意外,这可不是开玩笑的。

「所——以——说,拜托你啦。」审神者的小脑袋在胸前蹭了蹭。看不清她的表情,但完全可以想象出她闭着双眼一脸安心的模样。

……似乎给予了相当坚决的信任啊。

「好。」他摸摸她的头。「我去召集其他人备战。」


……


当石切丸的宽大衣袖被人轻轻扯动的时候,距离预定出发时间还有几分钟。

「那个,石切……」

「嗯?」他低头看向审神者,发现她也垂着脑袋。

「我、我……」

「结结巴巴的可不像主上平时的作风呢……」

石切丸自然是了解的,审神者处理公务时从不含糊。逢小事爽快利落,遇大事冷静果敢,判断时机、把控节度的能力都很是令人叹服。

所以她现在这副样子,反倒不太像有什么要紧事情。

……也许是第一次跟着出战有些紧张?

「是哪里长了肿包吗?我可以帮忙消除哦。」石切丸想了想,决定搬出口头禅。

……绝对会笑起来的吧。

果不其然收获了一声「噗嗤」。

「没什么啦……出发吧。」审神者仰起头说道。

视线相交,他伸出手在她发上揉了几下。「不用怕。」

「那么,来为这次出征做个祈祷吧——」


……


事实证明,祈祷在某些时候可能……不太起作用。

比如现在,才行进到第一个战略点,石切丸就负伤了——所谓的出师不利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。

或许是久未参战导致的技艺生疏,或许是护主心切所以忽略了自我防备,又或许是别个众所周知的原因,纵使此处的敌军刀种普通,战力平庸,布阵也不见得精妙,攻势也算不上猛烈,但不知为何还是伤到了他。

真是应了那句,战场上随时都可能发生意外。

「平常心,平常心。」石切丸看了一眼狩衣上被划开的几道口子,神情淡然。

……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伤,稍做处理就能继续战斗。

「没关系的。」注意到来自各方的关心眼神,他露出一个与平时无异的温和笑容,示意他们放心。接着环视一圈,在确认主上和同伴都安好无事之后开口说道。「继续前进吧。」

六位付丧神把目光齐齐转向审神者,随即看见她点点头。

「……嗯。」


石切丸察觉到有那么一瞬间她脸上现出了动摇的神色。

……那种表情……

他又盯着审神者端详了好一会儿,却没能再发现什么异样,转而开始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看错了。

……也许是眼花了吧。


所幸队伍中有个医疗兵一样的存在,石切丸的伤得到了及时有效的处理。一行人很快休整完毕,开始向着下一个战略点前进。


途中,石切丸显得有点沉默。

……果然还是有哪里不对劲啊。

审神者一向十分爱护自家刀剑,这点他作为近侍再清楚不过了。

每次出阵前总要再三叮嘱他转告「一旦出现伤情,务必立即撤退」 ,队伍出发后就时常对着他念叨「随时备好资源,不能耽搁手入」。听说有人带伤返回会着急到饭都吃不好,得知全员无伤归来就能高兴大半天。

他认为那并不是对付丧神缺乏信心的表现,主上是发自内心地温柔对待着他们。

可这一次。

他受伤了。她就在现场,可她没有下令撤回。甚至还应允了继续前行的提议。

……是有点奇怪的吧。

……不过……

……就目前状况而言……

石切丸陷入了沉思。

论体格,他自认确实是要比多数刀剑更高大强壮;论意志,这种轻伤造成的疼痛也完全在承受范围之内;论性情,他也不会因为带伤作战就心生狂躁沉稳尽失。总之现在的他,无论从哪方面看,都没有从战场上撤退的必要。

……这样吗。

……是因为有足够的了解和信任,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吗。


「到了。」

同伴的声音自前方传来。

石切丸停下了对审神者意图的解读,这才发现他们已经抵达新的战略点。

浓重紫雾缭绕在四周,裹挟着危险的信号,仿佛有无数污秽藏身其中伺机而动。不洁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,似乎预示着他们即将面临一场更为凶险的恶战。

……那种事情怎样都好,此刻必须集中精力把身为武器的职责履行到底啊。

「侦查就拜托各位了。」

他拔出本体,护在审神者身前。

敌刀陆续从浓雾里出现,没有任何迟疑地朝他们扑了过来。对此,付丧神们只做了个简单的眼神交换,便迅速调整成最为有利的阵型展开了正面迎击。

石切丸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。

……是说想看大太以一敌三的样子吗。

「祛邪,消灾!」

刀风挥斩而过,将眼前的敌人连同那些不净的污物一并祓除,不留余力。

上了战场的武器,职责就是杀敌。就算内心尚有些许疑惑,他的刀刃也不曾被磨钝哪怕分毫。


战斗很快接近尾声。

溃退的敌军集结了残存兵力,像垂死的野兽般发动了最后也是最猛烈的进攻。


而意外就在这时候发生了。

又一次躲闪不及,石切丸再添新伤。

人类形态的付丧神身上流出了殷红的血,在他最外层的绿色狩衣上洇作一片。与之前的轻微伤势不同,这次所受的刀伤,深可见骨。


「啧……没能清除掉……」

伤口周围一阵阵的灼辣刺痛了石切丸的神经,胸膛里仿佛有什么正在升腾燃烧。

……看来今天的运势不太好呢。

不好的东西,斩掉就好了。

石切丸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,带着自己都未能觉察的愤怒。眼角一抹红泛着血光,浓烈的战意从身上迸发而出,锻成了手中最凌厉的锋芒。

「承受这天罚吧!」

若是连这点「意外」都无法应对,怎么敢说自己恪守了武器的本分呢。

——他可是连岩石都能斩断的刀啊。


至此敌军全数覆灭。


收刀入鞘,石切丸逐渐恢复了往常的神情。他深吸一口气,感觉全身都在隐隐作痛。

……这次有点疼啊。

……但应该还能继续。只是……又要拜托药研了,真是过意不去。

他回头望向审神者。

……安全得很呢。


等一下。


这副又紧张又心疼又兴奋的表情……怎么回事?

石切丸十分非常以及极其地肯定他这次绝对没有眼花,因为她正顶着这个表情一路朝他飞奔过来。

紧张,心疼,都可以理解,毕竟他现在看起来应该是挺糟糕的。

……可是,为什么会兴奋?


「石切!」

审神者几乎是撞到石切丸怀里的。

他带伤的身体不由得踉跄了一下才接住了她。随后就被她用力地紧紧抱住了。

「快快快我们快回去手入!……石切你坚持一下!……我们这就回本丸……」

他听见她这么说。语气由急促转成慌乱,最后甚至带了点哭腔。

……也……没那么严重的。

石切丸顿时就觉得疼痛感减轻了至少一半。

……可是,刚才为什么会兴奋?

那种表情,没办法不在意的吧。


他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
这几天收拾审神者书桌的时候,好像总能看见一些标着什么「真剑必杀」的图册资料。那种装订样式不太像政府公文,更像是……仅供私人收藏的档案。

他无意间看到过内页。虽然当时很快就移开了目光,然而还是在记忆里留下了痕迹。

……里边记录的那种情形……

……和自己现在这副模样……

还真是挺像的。

尽管仍旧无法完全推想出具体原由,但石切丸至少可以确定,对于他受伤的这场「意外」,审神者应当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。更进一步的猜测是,她这次跟着出阵,也许就是因为想看到这场「意外」。

……可这样的话,现在的反应又是怎么回事呢。


「对、对不起……我把石切弄疼了吧?」

见石切丸没回话,审神者慌忙松开了他。

她悬着小手在石切丸沾着血污的凌乱衣装上犹疑,一副想碰却又不敢乱碰的样子。之后小心翼翼地凑近那些被染红的区域,找到破损的地方往里面打量。

略显狰狞的伤口似乎让审神者受到了极大的冲击,她抬起头来眼泪汪汪地喊他。

「石切……」

透过朦胧的水光,石切丸看到了她眼里真切的心疼。

……还在想些什么啊。

……这就够了。

她是主上,也是恋人。只要是她的愿望,他都会努力去达成,无论什么。

「……不疼。」他开口。「抱歉,让主上担心了。」


但是——

既然这不明所以的任务已经完成了,那讨点奖励——或者说是补偿——也是可以的吧?


启程回本丸之前,石切丸在审神者身边,像是劝诫又像是自言自语般,用只有她能听见的音量说了这么一句话——

「不好好爱惜东西的话,迟早会吃苦头的呢。」


……


稳重如石切丸,向来言出必行。

当晚,他就让审神者吃到了「苦头」。顺便也教了她如何正确地「爱惜」东西。

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力道更重,时长更久,挺入更深。


「不、不要了石切……你伤还没……」

「没事的主上,手入早就结束了。」

「噢对……嗯哈……那就好……啊……不行了……再这么嗯……会、会坏掉的……」

「主上可不会坏掉……这不是还好好地叫着吗。」

「石切……呜……真的不……」

「差点坏掉的……是我才对呢。」

「……你、你知道了?……我……嗯啊……」

「……知道什么?」

「呜……是因为……哈啊……想要石、石切的全部……嗯立绘……所、所以才……」

「嗯?」

「我、我想过……如果直接说、说明……嗯啊……石切肯定会答应的吧……那样的话也、也许会……在战场上勉强自己……可能……哈……可能会、会因此……受更重的伤……」

「……所以?」

「所以,所以才提出要一起去……还、还特意把药研也……哈啊……太深了……」

「这种时候就不要提别人的名字了哦,主上。」

「我……看、看到石切受伤……我也很疼的嗯……当时就、就想马上回来……」

「立绘吗……恕我不是很能理解,但是……故意让御神刀染上不详之物,这可是主上的失职呢。」

「真的很、很抱歉……呜……」

「主上这充满诚意的道歉,我就收下了。」

「啊……」

「这就是我的回应,也请主上收下吧。」

「石切……真的不要了嗯……哈啊……我……」

「哦呀,‘想要石切丸的全部’什么的……是主上自己说的吧?」

「不、不是那个意思……是……」

「……全部的都给你。要接好哦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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